第二十六勝 打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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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勝 打架
眾人不約而同行註目禮，只見駱聞風走到林錦綿旁邊，冷聲道：“換個位置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菜陸續上來，大夥兒註意力被食物吸引，開始動刀叉，除了駱聞風，盯著雲也那邊。
“阿風，先吃飯吧，就算要找這對……算賬，也先把吃飽了才有力氣嘛。嗯，味道不錯。”李青邊吃邊道。
“這男的估計就是個小白臉，雲也眼光真不咋地，可能也是被騙了。”王志誠也道。
駱聞楓：“……”你們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！
駱聞風仿若未聞，端過自己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-
曲子臨近尾聲，雲也笑意盎然：“陳總不去當鋼琴家可惜了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陳錚總算說了句人話。
雲也受寵若驚：“我還以為你會說，那當然。”
“……”
雲也笑著按下最後一個音，完美收官，掌聲比方才更為熱烈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雲也朝陳錚伸手，一語雙關。
陳錚回握，算是應了。
掌心一股暖意襲來，一觸即離。
陳錚起身離開，雲也調整琴凳，正琢磨著接下來彈哪首曲子，右手邊光線一暗，有人杵在鋼琴旁，雲也擡頭，驚詫不已：“駱聞風？”
“這就是你退婚的原因？為了這個小白臉？”駱聞風臉色陰沈，手直指陳錚的方向。
雲也一頭霧水，還來不及說什麽，駱聞風不由分說拉過她手腕：“跟我走。”
“駱聞風，你先放開。”雲也掙紮，但根本抵不過駱聞風的蠻力。
老常及時出現，擋住駱聞風：“這位先生，請留步，雲小姐是我們餐廳的兼職工，請您不要擅自將人帶走。”
“她不幹了，讓開。”駱聞風語氣不佳。
老常紋絲不動，面帶笑容：“我們請的人是雲小姐。”言外之意就是，你算哪根蔥，我招得又不是你，你說了沒用。
駱聞風轉頭看向雲也：“你和他說。”
“你放手，我不走。”雲也一把甩開駱聞風。
“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？來這種地方打工，家裏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？”駱聞風楞住，這還是雲也第一次反抗他，等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，指著雲也一頓輸出。
“要丟也是丟我自己的臉，和你無關，而且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丟臉的。”雲也蹙眉。
“我再問一遍，走不走？”駱聞風死死盯著雲也。
雲也手握成拳，心如搗鼓，她過去的人生中從未拒絕過駱聞風，也不想拒絕，不想讓他生氣難過，方才是出於本能，此刻看著一臉怒容的駱聞風，拒絕的話梗在喉嚨。
“她說不走，你聽不懂麽？”陳錚去而覆返，站在雲也身後。
“我偏要帶她走。”駱聞風輕蔑一笑，抓著雲也手腕就走，但走了不到兩步便走不動了，他回頭，雲也另一只手被陳錚握住了。
“你丫的，給我撒手。”駱聞風吼道。
“你做夢。”陳錚輕笑，眸子清冷。
倆人手上各自用勁，眼神廝殺。雲也被扯來扯去，崩潰大喊：“你們都給我松開。”
話音剛落，手腕一松，倆人同時把她往旁邊一送，接著開始幹架。
雲也才剛站穩，便聽見碗碟破碎的聲音和尖叫聲，她轉身，被眼前的場景弄懵了，怎麽還打起來了？
沒想到這種偶像劇情節也會發生在她身上，如果這時候她說別打了會不會更有那味兒了？
當看到駱聞風被陳錚揍了一拳嘴角流血後，雲也有點急了，正準備開口，駱聞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，著急忙慌道：“雲也，你快讓他們停下來。這個男的到底是誰啊？”
“小楓？”雲也意外，接著看到後頭的三個熟人。
李青和王至誠見駱聞風被打，罵了一句紛紛加入戰局，林錦綿站著一動不動，諷了句：“駱太太真是好手段。”
雲也不想和這人說話，想讓他們不要打了，但感覺他們根本聽不進去，李青和王至誠加入後，陳錚很快落於下風，左手很明顯使不上力，雲也這才想起他胳膊上還有傷，著急大喊：“你們快停手，別打了！”
但真就沒人聽，打鬥反而愈激烈。
其實陳錚在聽到後，揮出的拳頭便收了，但李青和王至誠不講武德，繼續出拳一下把人打趴了，按在地上。
駱聞風得了空，擦了擦嘴角的血，準備拉過雲也：“走。”
雲也退後一步避開：“你快讓他們住手！”
駱聞風手落了空，心裏那股煩躁又瘋狂蔓延：“你先跟我走。”
雲也聽也不聽，直接走過去一人一個爆栗：“給我停！”
李青和王至誠本也已經收手了，只是想再警告陳錚一番，結果頭上忽然一疼，皆是一楞，除了他們爹媽，還沒有誰敢打他們頭的。
雲也才不管他們，把人撥開，去扶陳錚：“對不起啊，又害你遭罪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陳錚氣若游絲，說完頭無力枕在雲也肩上。
“你真的喜歡上他了？”駱聞風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們。
“滾。”雲也盯著駱聞風腳上的皮鞋。
“行，你好樣的。”駱聞風說完，皮鞋轉了方向離開。
“留步，打了人總得給個說法。”老常聲音依舊四平八穩，細聽會發現帶了絲怒氣。
“喏，這卡拿著，飯菜和醫藥費，剩下的賞你了。”李青傲慢道。
“醫藥費是醫藥費，其他的……請。”老常話說一半，忽然停住，給他們讓道。
“小楓，走了。”林錦綿看了眼地上的倆人，勾了勾嘴角，往外走。
駱聞楓看著雲也，想說些什麽，最後還是咬咬唇走了。
-
鬧劇落幕，領班吩咐人來收拾殘局，對波及到的客人表示歉意，並表示會重新上菜品及免單。
雲也扶陳錚起來，老常本想過來幫忙，但陳錚揮了揮手，他伸出的手便收了回去。
“陳總，去休息室看看吧。”老常關切道。
陳錚點點頭，老常走在前頭。
說是休息室，倒也一應俱全，沙發、床、廚房、衛生間，儼然是單身公寓一般。
雲也扶著陳錚坐在沙發上，正站一旁不知所錯，領班又拿了醫藥箱來，道：“我給您看看吧，有沒有傷到哪兒？”
陳錚搖頭：“不用，老常。你去忙你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老常仍是不放心。
“沒事，讓她來就行。”陳錚指了指雲也，說完閉目養神。
老常仿佛才註意到雲也的存在，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會。”雲也點頭致意，卻是聽出了老常的言不由衷，似乎對她頗有些意見，但又礙於陳錚忍而不發。
老常眼神示意雲也給陳錚擦藥，雲也打開醫藥箱，翻找碘伏和棉球，她對這些也不太懂挑挑揀揀，動作就慢了些，老常似乎看不下去了，道：“要不還是我來吧，身上不知有沒有傷，我來看也方便些。”
老常就差上手搶了，哪有方才攔人時的從容不迫。
雲也也十分同意，內心猛點頭，她確實不方便，但下意識看向陳錚，等他的回答。
陳錚一言不發，眼睛都沒睜，只擡起右手向外沖老常揮了揮。
老常神色一黯，彎了彎腰轉身走了。
雲也有些好奇，老常似乎特別聽陳錚的話，雖說陳錚是老板，員工聽老板吩咐也正常，但老常還有著非同尋常的尊敬和愛護，方才要不是陳錚也這般揮了揮手，老常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就讓駱聞風走的。
老常這年紀，若拋開身份，陳錚都可以算是他的小輩了，一個晚輩對小輩如此敬重，難不成陳錚救過老常的命？
“雲小姐，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？”陳錚睜眼，精準鎖住她。
“哦。”雲也回神，將棉球弄濕，走過去站在陳錚面前，擦拭他臉上的傷。
她下手沒輕沒重，剛一碰到傷口要開擦，激得陳錚嘖了聲，眉頭狠狠一蹙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，你再忍忍，我很快就好，長痛不如短痛。”雲也忙道。
陳錚氣笑了：“無妨，你多說說話，這樣就不會疼了。”
“……”雲也默默消化了會兒，這人一天不陰陽怪氣會死麽？
“謝謝你啊。”雲也手上動作輕柔許多，擦完後折回去翻找傷口貼。
“他是誰？”陳錚沒頭沒尾問了句。
雲也卻是秒懂，撕創口貼的動作微頓，隨即轉過身：“沒誰。”
“男朋友？”陳錚追問。
“他可不喜歡我。”
“你喜歡他。”陳錚用了陳述句。
“嗯，很喜歡。”雲也把創口貼貼好，語氣平靜，撕下來的東西扔進垃圾桶，在陳錚身邊坐下，見陳錚直勾勾盯著她，有些莫名：“幹嘛？”
“剛剛怎麽不和他走？”
“不想喜歡他了。”雲也看著陳錚，“你把衣服脫了？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。”
“如果我剛才沒站出來，你是不是就和他走了？”陳錚顯然對她和駱聞風的事情極感興趣。
雲也敷衍：“可能吧，你先把衣服脫了。”
“你來，手使不上勁，沒力氣了。”陳錚驀地往沙發上一躺。
雲也傻眼，這人又鬧哪一出？
“別鬧。”
陳錚看著她不說話，眼神卻明晃晃說著，就鬧了你能拿我怎麽辦？
“你要這樣我走了啊。”雲也說著起身，準備去叫老常。
“走吧走吧，反正是我多管閑事，死了也活該。”陳錚哼哼。
雲也便挪不動步子了，狠狠心咬咬牙，快步走到陳錚跟前，擠出個笑容：“這就幫您脫。”
“嗯，動作註意點兒。”陳錚安穩躺著。
雲也深呼吸，就當看豬肉了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先解了陳錚領帶，再從上往下將扣子解了，鎖骨、胸肌一一展現，雖有背心擋著，但凹凸的紋理卻遮不住。
雲也臉漸熱，待扣子全解了，忙站直：“其他的你自己來。”
“好了。”
雲也轉身，差點叫出聲，立馬轉回去：“你幹嘛把背心也脫了？”
“不脫怎麽看？便宜你了。”陳錚倒打一耙。
雲也默念三遍豬肉，淡定轉身查看，結果發現陳錚青的青，紫的紫，有些地方還破皮了。左肩膀還纏著紗布，有血跡。
“天啊，這麽多傷？他們下手也太沒輕沒重了。”雲也顧不上其他。
“該用什麽擦，雲南白藥？還是紅花油？算了，我還是先看看你胳膊上的傷。”雲也本站在陳錚右手邊，說著準備越過他，往他左邊走，但一時情急，腳下沒仔細看，被陳錚的腳絆倒，重心不穩摔在陳錚身上，臉還貼在他胸膛。
陳錚身上的肉硌得她生疼，雲也手也不敢亂按，撐著沙發背和陳錚拉開些許距離。
正要起來，門口傳來敲門聲，緊接著門開了，老常端了吃的進來：”陳總，我讓廚師做了……”老常話截然而止，睜圓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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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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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風，先吃飯吧，就算要找這對……算賬，也先把吃飽了才有力氣嘛。嗯，味道不錯。”李青邊吃邊道。
“這男的估計就是個小白臉，雲也眼光真不咋地，可能也是被騙了。”王志誠也道。
駱聞楓：“……”你們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！
駱聞風仿若未聞，端過自己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-
曲子臨近尾聲，雲也笑意盎然：“陳總不去當鋼琴家可惜了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陳錚總算說了句人話。
雲也受寵若驚：“我還以為你會說，那當然。”
“……”
雲也笑著按下最後一個音，完美收官，掌聲比方才更為熱烈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雲也朝陳錚伸手，一語雙關。
陳錚回握，算是應了。
掌心一股暖意襲來，一觸即離。
陳錚起身離開，雲也調整琴凳，正琢磨著接下來彈哪首曲子，右手邊光線一暗，有人杵在鋼琴旁，雲也擡頭，驚詫不已：“駱聞風？”
“這就是你退婚的原因？為了這個小白臉？”駱聞風臉色陰沈，手直指陳錚的方向。
雲也一頭霧水，還來不及說什麽，駱聞風不由分說拉過她手腕：“跟我走。”
“駱聞風，你先放開。”雲也掙紮，但根本抵不過駱聞風的蠻力。
老常及時出現，擋住駱聞風：“這位先生，請留步，雲小姐是我們餐廳的兼職工，請您不要擅自將人帶走。”
“她不幹了，讓開。”駱聞風語氣不佳。
老常紋絲不動，面帶笑容：“我們請的人是雲小姐。”言外之意就是，你算哪根蔥，我招得又不是你，你說了沒用。
駱聞風轉頭看向雲也：“你和他說。”
“你放手，我不走。”雲也一把甩開駱聞風。
“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？來這種地方打工，家裏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？”駱聞風楞住，這還是雲也第一次反抗他，等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，指著雲也一頓輸出。
“要丟也是丟我自己的臉，和你無關，而且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丟臉的。”雲也蹙眉。
“我再問一遍，走不走？”駱聞風死死盯著雲也。
雲也手握成拳，心如搗鼓，她過去的人生中從未拒絕過駱聞風，也不想拒絕，不想讓他生氣難過，方才是出於本能，此刻看著一臉怒容的駱聞風，拒絕的話梗在喉嚨。
“她說不走，你聽不懂麽？”陳錚去而覆返，站在雲也身後。
“我偏要帶她走。”駱聞風輕蔑一笑，抓著雲也手腕就走，但走了不到兩步便走不動了，他回頭，雲也另一只手被陳錚握住了。
“你丫的，給我撒手。”駱聞風吼道。
“你做夢。”陳錚輕笑，眸子清冷。
倆人手上各自用勁，眼神廝殺。雲也被扯來扯去，崩潰大喊：“你們都給我松開。”
話音剛落，手腕一松，倆人同時把她往旁邊一送，接著開始幹架。
雲也才剛站穩，便聽見碗碟破碎的聲音和尖叫聲，她轉身，被眼前的場景弄懵了，怎麽還打起來了？
沒想到這種偶像劇情節也會發生在她身上，如果這時候她說別打了會不會更有那味兒了？
當看到駱聞風被陳錚揍了一拳嘴角流血後，雲也有點急了，正準備開口，駱聞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，著急忙慌道：“雲也，你快讓他們停下來。這個男的到底是誰啊？”
“小楓？”雲也意外，接著看到後頭的三個熟人。
李青和王至誠見駱聞風被打，罵了一句紛紛加入戰局，林錦綿站著一動不動，諷了句：“駱太太真是好手段。”
雲也不想和這人說話，想讓他們不要打了，但感覺他們根本聽不進去，李青和王至誠加入後，陳錚很快落於下風，左手很明顯使不上力，雲也這才想起他胳膊上還有傷，著急大喊：“你們快停手，別打了！”
但真就沒人聽，打鬥反而愈激烈。
其實陳錚在聽到後，揮出的拳頭便收了，但李青和王至誠不講武德，繼續出拳一下把人打趴了，按在地上。
駱聞風得了空，擦了擦嘴角的血，準備拉過雲也：“走。”
雲也退後一步避開：“你快讓他們住手！”
駱聞風手落了空，心裏那股煩躁又瘋狂蔓延：“你先跟我走。”
雲也聽也不聽，直接走過去一人一個爆栗：“給我停！”
李青和王至誠本也已經收手了，只是想再警告陳錚一番，結果頭上忽然一疼，皆是一楞，除了他們爹媽，還沒有誰敢打他們頭的。
雲也才不管他們，把人撥開，去扶陳錚：“對不起啊，又害你遭罪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陳錚氣若游絲，說完頭無力枕在雲也肩上。
“你真的喜歡上他了？”駱聞風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們。
“滾。”雲也盯著駱聞風腳上的皮鞋。
“行，你好樣的。”駱聞風說完，皮鞋轉了方向離開。
“留步，打了人總得給個說法。”老常聲音依舊四平八穩，細聽會發現帶了絲怒氣。
“喏，這卡拿著，飯菜和醫藥費，剩下的賞你了。”李青傲慢道。
“醫藥費是醫藥費，其他的……請。”老常話說一半，忽然停住，給他們讓道。
“小楓，走了。”林錦綿看了眼地上的倆人，勾了勾嘴角，往外走。
駱聞楓看著雲也，想說些什麽，最後還是咬咬唇走了。
-
鬧劇落幕，領班吩咐人來收拾殘局，對波及到的客人表示歉意，並表示會重新上菜品及免單。
雲也扶陳錚起來，老常本想過來幫忙，但陳錚揮了揮手，他伸出的手便收了回去。
“陳總，去休息室看看吧。”老常關切道。
陳錚點點頭，老常走在前頭。
說是休息室，倒也一應俱全，沙發、床、廚房、衛生間，儼然是單身公寓一般。
雲也扶著陳錚坐在沙發上，正站一旁不知所錯，領班又拿了醫藥箱來，道：“我給您看看吧，有沒有傷到哪兒？”
陳錚搖頭：“不用，老常。你去忙你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老常仍是不放心。
“沒事，讓她來就行。”陳錚指了指雲也，說完閉目養神。
老常仿佛才註意到雲也的存在，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會。”雲也點頭致意，卻是聽出了老常的言不由衷，似乎對她頗有些意見，但又礙於陳錚忍而不發。
老常眼神示意雲也給陳錚擦藥，雲也打開醫藥箱，翻找碘伏和棉球，她對這些也不太懂挑挑揀揀，動作就慢了些，老常似乎看不下去了，道：“要不還是我來吧，身上不知有沒有傷，我來看也方便些。”
老常就差上手搶了，哪有方才攔人時的從容不迫。
雲也也十分同意，內心猛點頭，她確實不方便，但下意識看向陳錚，等他的回答。
陳錚一言不發，眼睛都沒睜，只擡起右手向外沖老常揮了揮。
老常神色一黯，彎了彎腰轉身走了。
雲也有些好奇，老常似乎特別聽陳錚的話，雖說陳錚是老板，員工聽老板吩咐也正常，但老常還有著非同尋常的尊敬和愛護，方才要不是陳錚也這般揮了揮手，老常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就讓駱聞風走的。
老常這年紀，若拋開身份，陳錚都可以算是他的小輩了，一個晚輩對小輩如此敬重，難不成陳錚救過老常的命？
“雲小姐，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？”陳錚睜眼，精準鎖住她。
“哦。”雲也回神，將棉球弄濕，走過去站在陳錚面前，擦拭他臉上的傷。
她下手沒輕沒重，剛一碰到傷口要開擦，激得陳錚嘖了聲，眉頭狠狠一蹙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，你再忍忍，我很快就好，長痛不如短痛。”雲也忙道。
陳錚氣笑了：“無妨，你多說說話，這樣就不會疼了。”
“……”雲也默默消化了會兒，這人一天不陰陽怪氣會死麽？
“謝謝你啊。”雲也手上動作輕柔許多，擦完後折回去翻找傷口貼。
“他是誰？”陳錚沒頭沒尾問了句。
雲也卻是秒懂，撕創口貼的動作微頓，隨即轉過身：“沒誰。”
“男朋友？”陳錚追問。
“他可不喜歡我。”
“你喜歡他。”陳錚用了陳述句。
“嗯，很喜歡。”雲也把創口貼貼好，語氣平靜，撕下來的東西扔進垃圾桶，在陳錚身邊坐下，見陳錚直勾勾盯著她，有些莫名：“幹嘛？”
“剛剛怎麽不和他走？”
“不想喜歡他了。”雲也看著陳錚，“你把衣服脫了？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。”
“如果我剛才沒站出來，你是不是就和他走了？”陳錚顯然對她和駱聞風的事情極感興趣。
雲也敷衍：“可能吧，你先把衣服脫了。”
“你來，手使不上勁，沒力氣了。”陳錚驀地往沙發上一躺。
雲也傻眼，這人又鬧哪一出？
“別鬧。”
陳錚看著她不說話，眼神卻明晃晃說著，就鬧了你能拿我怎麽辦？
“你要這樣我走了啊。”雲也說著起身，準備去叫老常。
“走吧走吧，反正是我多管閑事，死了也活該。”陳錚哼哼。
雲也便挪不動步子了，狠狠心咬咬牙，快步走到陳錚跟前，擠出個笑容：“這就幫您脫。”
“嗯，動作註意點兒。”陳錚安穩躺著。
雲也深呼吸，就當看豬肉了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先解了陳錚領帶，再從上往下將扣子解了，鎖骨、胸肌一一展現，雖有背心擋著，但凹凸的紋理卻遮不住。
雲也臉漸熱，待扣子全解了，忙站直：“其他的你自己來。”
“好了。”
雲也轉身，差點叫出聲，立馬轉回去：“你幹嘛把背心也脫了？”
“不脫怎麽看？便宜你了。”陳錚倒打一耙。
雲也默念三遍豬肉，淡定轉身查看，結果發現陳錚青的青，紫的紫，有些地方還破皮了。左肩膀還纏著紗布，有血跡。
“天啊，這麽多傷？他們下手也太沒輕沒重了。”雲也顧不上其他。
“該用什麽擦，雲南白藥？還是紅花油？算了，我還是先看看你胳膊上的傷。”雲也本站在陳錚右手邊，說著準備越過他，往他左邊走，但一時情急，腳下沒仔細看，被陳錚的腳絆倒，重心不穩摔在陳錚身上，臉還貼在他胸膛。
陳錚身上的肉硌得她生疼，雲也手也不敢亂按，撐著沙發背和陳錚拉開些許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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